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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令人难忘的童年趣事
2016年06月01日 09:07   来源: 中国庆元网-菇乡庆元   作者:  

  童年是记忆里最无忧无虑的小时光,每个人都有五彩缤纷的童年,它就像是一幅画,画中记载着我们无暇的记忆。小时候,我们因为幼小无知而闹出了许多笑话,让我们打开记忆的匣门,回忆美好的童年趣事。

  “偷书”糗事

  现在的孩子在课余之外用电脑、用智能手机玩游戏,玩得兴致勃勃,玩得喜笑颜开,他们快乐的真谛表露了内心的满足。他们出生在这个时代,太幸福了。

  我的少儿时代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度过的,那时候正逢国家困难时期,能过得上三餐不愁的日子就很不错了。我们课余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好玩,嗜爱小人书(也叫连环画),喜欢看《西游记》等书目。将身边的书与同学们互换着看。一、二毛钱一本的小人书,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。每到新华书店看到那花花绿绿封面的新书,想买又没钱,只好透过柜台玻璃看着封面饱眼福。小学三年级时班里有一位同学叫陈贵,家中独苗,家境条件较好,父母视他如宝。常给他买小人书,我们羡慕得不得了。陈贵很吝啬,借给同学看一次书每本收费一分。我囊中羞涩,连一分钱都付不起。看到他那神气活现的样子我心有不甘,妒忌心起。挑唆同班好友叶坚一起去偷他的小人书,叶坚非常配合。我俩在一个风高月黑之夜,爬窗溜入教室,撬开了他已上了锁的课桌抽屉,偷走了他五、六本小人书。第二天陈贵痛哭流涕地向老师报告,说他的书被偷了。我俩因做了违心事神色紧张露了马脚被怀疑上了。事情败露了,老师把我和叶坚叫进办公室分别轮番“审讯”。我想反正你们没证据,就矢口否认。叶坚也百般抵赖不承认。老师下了最后通谍说:你们再不承认就告诉你们的家长。老师这一招可真管用,一下子让我惊慌失措。怕回家受父母挨骂的又是那句刺耳的“郎不郎、秀不秀”和用竹须抽打。赶紧向老师如实交代了“作案”过程,说是我唆使了叶坚。想不到的是叶坚“慷慨仗义”硬把这事给扛了下来,并说偷书是他出的主意。

  最后处罚的结果是小人书还给陈贵,我和叶坚各写检讨书一份交给老师。叶坚是“主谋”,被老师处罚站在黑板边一节课时间“示众”。我感谢叶坚的仗义,不然站在黑板头的便是我了,从这以后与他的友谊更加铁杆了。多年过去,这件“糗事”至今仍历历在目。(姚绥)

 

  荡竹秋千

  那时,我们村里的小学校设在野坑楼,边上就是一片竹林。那里原是村里人的菜地,一级一级,非常平整,后来有人种了毛竹,渐渐就成了竹林。因为那里离学校近,离村也近,我们一帮顽皮小孩,就常常相约在放学后或星期天,跑到那里荡秋千。虽然荡竹秋千存在一定的危险性,但那时的小孩没有现在的小孩金贵,家长和老师尽管反对小孩玩荡竹秋千,但他们最多就那么呵斥几句。小孩们口上说不玩了不玩了,但一转身又玩去了。

  有个叫青民的小伙伴,他有一只烂耳朵,耳洞常常流出臭臭的脓血。在学校,同学们都远远躲开他。下课了,同学们相拥疯去了,他却常常一个人呆在学校的某个角落出神。但是,他有一手徒手攀竹的好本领。因此,每次玩荡竹秋千,我们不得不叫上他。这个时候,是青民最得意的时候。他不但可以与我们形影相随,而且还掌握着主动权,可以对我们任何人大呼小叫。有时,他甚至提出让我们在学校不要疏远他,我们因为急于荡上竹秋千,也不得不勉强答应,但常常又会出尔反尔。青民呢,总会牢牢记住每笔旧账,我们再叫他上竹时,他就翻出旧账讨价还价。我们有时也会作出让步,让他用棉花塞住烂耳朵,就同意他在学校与我们一起玩。

  青民徒手攀竹多了,也有失手的时候。有一次,他攀上一棵新竹,就发生挂半空的情况,他在上面吓得咿哩哇啦乱喊乱叫,有个小伙伴情急之中砍错了竹脑的方向,青民就在半空摔了下来。不过还好,青民只摔破了几处皮肉,并没有伤及骨头,砍竹的小伙伴也避让及时,躲过一劫。

  事后,我们责怪青民,你是攀竹高手,那么点高度,你怕什么呢?如果你那时不咿哩哇啦叫,地面的人也不至于砍错方向。青民说,其实他很怕高。每次自告奋勇攀竹,都是为了讨好我们,让我们不疏远他。

  不知是我们良心发现,还是因为我们渐渐懂事,自发生青民摔伤事情之后,我们就让他加入了我们的队伍。(吴少云)

 

  母亲的短发

  夏,一阵雷雨过后,太阳又出来了,烤得我小脑门上的刘海和着汗水,湿糊糊地黏在脑门上。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热,因为激动的心情已经将炎热冲得无踪无影。

  乡间的小路蜿蜒盘旋,一直延伸向村头。

  母亲在前面走着,我们五个小屁孩蹦跳着跟在她身后,平常吵闹的我们都不约而同闭上嘴,显得异常乖巧,因为母亲带着我们去买桃子啊!

  在那个困苦的年代,家里的盐都要等母鸡的屁股开恩多下几个蛋拿去换着吃,更别提买桃子这种奢侈的事情了。

  可母亲不同,每年的这个时节,她都要剪下自己那一头美丽的乌发拿去卖了,为我们买回一小篮子的桃子给我们吃。

  桃子终于买回来了!看着桃子那带着细腻绒毛的小红尖,馋得我们口水直咽。母亲一个不吃地将桃子平均分给我们。我们好似饿了好几年似的,一顿猛啃,五斤桃子一眨眼功夫就进了我们的肚子,一个个咂啦着嘴,意犹未尽。

  馋虫被钩上来了!我眼珠一转,立马想到操场边上那棵桃树,那上面密密麻麻结满了桃子啊!一溜烟的功夫,我就来到桃树下,四顾无人,手脚并用瞬间就爬上了桃树,摘下一个个圆鼓鼓的桃子,用衣服的前襟罩着。

  忽然远处有人大叫:“你谁家的孩子,竟敢偷我家的桃!”

  我慌忙往声音来处看去,只见一个妇女隔着远远的山谷,手拿扁担追来了,赶紧一骨碌滑下树,撒腿就往自己家阁楼跑。跑上阁楼,将七八个桃子一口气美美地吃进肚子,然后抹了把嘴,将身上的红格子衬衫扒下,换件青布的,因为我怕那妇女按衣服认出我来,又将桃核埋在自家后园的茶树下,销毁证据,这回任谁来也抓不住我把柄了。我得意地笑了。

  这时,那妇女已经追到我家院子,听她和母亲说你家孩子偷了我的桃。

  母亲叫了我们一帮五个出来。因为太远,那妇女当然认不出是哪个孩子偷桃了,所以我大声地争辩:“我们没偷你的桃,你的桃不是我们偷的!”

  忽然,母亲的眼睛紧紧盯住了我,我心里一阵发毛。

  “桃子是你偷的是不是?”我感觉母亲的眼神像刀子。

  “我没偷!”我大着胆子迎上母亲的眼睛。

  “撒谎!你早上穿的红格子衣服呢?”细心的母亲一语言中,我顿时慌了,撒腿就跑。

  下面是一场母女绕村大赛跑,我被母亲追到无路可逃,束手被擒,最终被母亲用松紧带五花大绑到那妇女面前认错。直到这时,我还是不肯嘴软,任母亲的竹条打得我双腿皮开肉绽。

  忽然,母亲的声音哽咽了:“我卖掉头发也要买桃子给你们吃,就是怕你们学坏学偷啊!可你——”

  我心头猛地一震,抬头看向母亲的短发,再也忍不住眼泪:“妈,我错了……”

  从此,我再不拿别人的半分东西。(胡丹红)

 

  独行丛林

  一个秋天的下午,村里人都去“开树林”。土话“开树林”就是修整树林,砍去树林中的杂树,割去杂草,为经济林木创造良好的成长空间。

  临近傍晚,到了山顶上,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,大家说抓蟾蜍去,我也就跟风去了。走在林中长满杂草的小路上,穿过一片片松树林,来到大山上的一个草坪。那草坪原本应该是一片沼泽地,但我们到的时候,沼泽地已杂草丛生,不见流水的踪影,传说中的蟾蜍自然一无所获。大家纷纷作鸟兽散,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是个慢性子,动作总比别人慢半拍。捕猎队伍瞬间消失,我成了一只被遗弃的小羊羔,找不到回家的路,只得在茂密的森林中徘徊。

  天色渐渐暗下来,虫儿叫了,鸟儿鸣了,我孤单单的一个人,忍着孤独与害怕,凭着感觉,一个劲地往来时的方向往回钻。地面上找不到路,也没有路,只能在树丛中艰难地走。走着走着,突然发现往下山方向去了,而且与家相反的方向。于是赶紧往相反方向折回来,向山顶方向往上爬,终于钻出了丛林,终于找到了大路,看到了还有大人在那里干活。看着远方的夕阳,我似乎觉得自己又获得了新生,看到了光明和希望。

  小时候还会在大人挖过番薯的地里去挖遗漏的番薯;会到浅浅的水塘扑在那里学游泳;会假装要做作业而逃避劳动……有趣的事儿还很多,但都已成为记忆,永远沉淀在历史长河之中。(吴清泉)

 

  90后小跟班

  在我五岁那年的冬天,老妈送了我一份大礼,我一辈子的小跟班,我的亲弟弟。于是,五岁的我就开始过上“苦逼”的大娃生活,经常被老妈当正劳力使唤,还经常顶着呼啸的寒风在村边的小溪里,徒手给我的亲弟洗尿布。

  当然,作为老妈送我的大礼,弟弟除了让我迅速成长为有担当的大娃,也给我带来无尽的欢乐。弟弟三岁时,见我穿裙子,也嚷嚷着要穿,无论怎么劝都不行。终于我妈投降了,给他穿上我小时候的裙子,于是,弟弟便兴高采烈、花枝招展地跑出家门去满村炫。

  或许,弟弟以为这身妖娆的装扮,定能够获得无数羡慕的眼光和赞美的言辞。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,在经历全村男女老少“无情”的嘲笑之后,他哭着鼻子回家了。当场把我的裙子脱下,并发誓要当真正的爷们,与裙子一类的女性专用品再无瓜葛。

  我弟小时候除了是个逗比,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,相比现在各种挑食的小朋友,他还是相当可爱的。家里的一个电炒锅,让小家伙从小就把他吃货的天分发挥的淋漓尽致。他用了从五岁到七岁的两年时间,迅速地从黑暗料理小达人升级为既能做蛋炒饭,又能烧各种家常蔬菜的厨艺小男神。然而,比他的厨艺更为惊人的是他的饭量,别人一天吃三顿,他一天能吃五六顿,终于,他把自己吃成了一个小胖墩。(吴丽娟)

(编辑: 陈沛沛 )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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