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母亲
我们的谈话:空泛,轻飘……
轻于这次接通:拨打,凑近耳朵
等待,人声传来——
漫长的过程,手机立于中间
郑重地充当了一次毫无半点偏狭的媒介
我们说得太少
一座大山光秃秃,为何没有树木
我们说得太浅
父亲不在了,相依为命的俩母子啊!
彼此的心跳声谱写着旁人无法破译的血缘密码
我们能否说得更多
别绷得太紧,聊聊计划外的话题,偶尔停顿
一场蔑视天地的大雨后,三两声清亮的鸟鸣
陶渊明会说:正好
我们能否说得更深
情感坠落于内心深渊等待撕裂
亲人之间更应赤裸,从体表到骨髓
血液混着用,永远都算不清
我们的谈话:空泛,轻飘……
轻于这次接通。手机这头
我的耳朵捕捉到一个轻微的颤动——
远方的蝴蝶已经启程,美丽的翅膀在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