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行渐远的技艺——冬日里的温暖记忆
“弹棉花喽……”相信很多人在记忆里对这一吆喝声并不陌生。记忆深处,那些曾经走街串巷弹棉花工匠们拨动弹弓丝弦“嘭嘭”的韵律,是多少人童年里不可或缺的元素。而如今,那曾经熟悉的吆喝声仿佛已离耳边越来越远……
赵发角,目前县内为数不多的,仍在坚守手工弹棉花的匠人之一。
“嘭嘭、嗡嗡、嘭嘭、嗡嗡……”离赵师傅的店铺约10米,那儿时熟悉的弹棉花的声音,低沉而有节奏。
赵师傅的店铺位于府后街弦歌坊15号,一间简陋的平房,面积不到15平方米,门口堆着一堆用纱布盖好的棉胎。赵师傅弯着腰,一手抓着一弯弹弓,一手拿着弹花槌,身前一根竹竿吊着弹弓,正在熟练地弹棉花,棉花在弓下如雪花翻飞。空气中棉絮和灰尘弥漫,也染白了赵师傅的头发。
床板上是弹得蓬松的棉花,约有半米高,看起来就像是一床加厚的棉胎。赵师傅使用弹弓将棉花弹碎,平铺开来,反复地弹,使得弹棉花的这个过程有些“漫长”。
一弯弹弓、一张磨盘、一个弹花槌、一根竹尺,陪伴赵师傅几十年的家当,简单得让弹棉花这事儿似乎和时代的发展没多大关系。
赵发角今年59岁,祖籍温州文成,出生编蓑衣的世家。上世纪50年代末,随父母来庆元,定居现在的屏都街道洋背村。
弹棉花,实际上指的是弹棉胎,也指弹棉褥。一套完整的弹棉花工序,需先铺纱、铺红线、放棉絮,再经过弹以及多次的压、磨等工序。
“从弹、拼到拉线、磨平,看着简单,学起来却不容易,做起来也费时间,一天只能弹上一两条棉被。”赵师傅告诉记者,工钱是按斤收费,10元每斤。
10多岁开始学弹棉花,20岁出师,赵发角不仅得了“家传”,编得一手好蓑衣,更逐渐成为远近闻名的棉花匠。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弹棉花生意最好,日子也最好过。那时候弹棉花都是流动的,来到一个村子,就在一户人家里住下,村里需要翻新棉被的村民就会找过来。这户还没做完,那户就来催了,一般一个村一待就是一星期……这些,都只是赵师傅记忆中的情景了。
走过辉煌,现在手工弹棉花渐受冷落,生意已是大不如从前。
厚实的棉花被,慢慢被羽绒、蚕丝、羊绒等材质代替。弹花机、揉棉机等现代机械,也渐渐取代了手工弹棉花这个行当。赵师傅说,以前那么多的同行现在可能也就剩他还在坚持了。神情里,不由地有些落寞。
靠着这门手艺,养大了家里的2个孩子,这是赵发角最为自豪的事情。如今,虽孩子早已成人,但他还是闲不住,“趁还动得了,就继续做下去吧。或许过了我们这辈,以后这门手艺也就没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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