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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村守望者——庆元东部乡镇留守老人拍摄活动掠影
2021年05月12日 10:05来源:庆元网 作者:陈化诚

  村,木字旁一个寸字,正如一棵树木脚下的方寸之地,小,但富有生命力。村是行政区属最小的单位,虽然五家为邻,五邻为里。但是当有人问起我是哪里人,最小我还是精确到村。

陈士平 摄

  庆元按方位分被笼统的分为东部和西部。外地人看来,东部应该是发达地区,因为东部在亚洲这片大陆上是更靠近海的方向。而在庆元却恰恰相反,庆元的西部相对发达,西部有相对便利的交通,而且山势较矮,又靠近发达地区。东部交通不便,没有发达城市可以依托,相对落后。随着城市化的推进,东部的村落渐渐褪去了色彩。我和我周围许多朋友都来自农村,农村的消逝就如同被抹去了记忆,所以我们希望用照片和文字记录下村庄和留守老人的只言片语,因此有了此次东部乡镇留守老人拍摄活动的成行。

张维芬 摄

  经过杉树湾的“洗礼”,我们来到第一个村,岭头乡岗后垟村,这个村正如它的名字,在山岗后面的一块平垟上。入村后我们径直来到村庄中心的,这个村很安静,能在温暖的午后听见虫鸣。村依偎在山边,公路将其环绕。村中心是个人工小湖,房子以湖为中心,错落有致的延伸开来。“岗后洋村贤康街26号”,从门牌上我能看见它曾经的繁华,一般东部的村庄很少有街道,但这个村里确实有一条不长但是较宽的街道。

叶光华 摄

  岗后垟以种香菇而闻名,同行的摄影师们都对这个村的菇民记忆犹新。解放前的社会没有现在太平,菇民外出种菇时常能碰见匪徒猛兽。为了自保,村里会邀请功夫师傅传授功夫。而功夫作为“江湖”的代名词,其实是前人在极端生存环境下演变出的自卫手段。随着太平盛世的到来,这个代名词也随着远去的历史成了老人口中的一段过往。

叶光华 摄

  离开岗后垟,我们继续往岭头前行。东部是人口流失相对严重地区。沿途依然矗立着许多村庄,村庄周围的田地里山花正艳,坍塌墙头的青草郁郁葱葱。绕过官局桥,我便知道岭头快到了。

  岭头进村前要经过一方水田。此时的水田犹如一块块天然的镜子,天空和山川被装到镜子里,蔚蓝和翠青交融在一起,形成了一幅清新的画卷。我望着空空如也的水田冥想,深怕又入一个留守老村,但是此时圈圈圆圆的水韵,打破了我的思绪。接着老农耕作的景象映入我的眼帘,农人弯着腰将之前培育好的秧苗一捆一捆的收起装上车,转移到另外的水田中,再等距将秧苗插入水田里。我已不知多久没有看过躬耕的画面,泥土的气息瞬间激发了我对乡村的野性。

童晓峰 摄

  老一代的农民都有共同的特点,布满皱纹的脸颊上渗透着汗水,着装都不约而同的出现蓝色与绿色。他们的手是干瘪的,但是充满着力量,佝偻着身子,话语间不时露出质朴又满足的微笑。我们提出给他们拍照,他们是拒绝的,不是不想拍,而是觉得自己不够正式,对于我们而言其实最原始的耕作画面就是最理想的拍摄对象。

  随着快门的此起彼伏,我们记录下了每个老人的耕作情形。而伴着阵阵吹来的春风,成片的秧苗在风中舞动,空气中夹杂着野花香的香气,阳光泄在水田里波光粼粼,处处洋溢着复苏的气息。

叶光华 摄

  山区犹如一个图书馆,老人是图书馆里的藏书,他们留在山里看云卷云舒,听鸟语蝉鸣,他们是大山的见证。所以相对于留守老人而言,我更愿意称他们为乡村守望者,留守感觉更多的是出于被迫,而守望更多的是一种自愿。现在国家的政策非常好,下乡脱贫也好,大搬快治也好,但是许多老人还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生活一辈子的土地的,特别是人老了以后,中国人落叶归根的观念根深蒂固的。走过那么多村我看到的有孤独,但更多的是心满意足。

  返程时已至黄昏,我坐在车内,看夕阳的余光在山林间穿行,晚风在我耳边呼啸。我想,去往其他乡村的我的同伴,也应该和我有一样的体会:虽然老人们有走出大山的机会,但是他们更希望,未来能在山村看到更多希望。

    (编辑:徐琛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