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道依旧在,只不过少有人走
年年落下的松针为它覆上了毯子
村中的小路快被荒草掩盖了
你要很仔细看,才能看到
被藤蔓伪装的一座座石拱桥
它们隐秘、皱缩
不再愿意被外界打扰
房子毁坏严重,或毁于大火
或毁于岁月的侵蚀
沈氏门弟,被后代子孙荒弃
这样的荒弃越来越多
这样的寂寞在村子和村子之间传染
而崔家田,只不过是顺应了命运
把寂寞渲染得尤其盛大
所幸还有草木在疯长
所幸还有流水从未枯竭
它们穿过一座座石拱桥
流向业已废弃的水碓——
好像,舂米之声正从那儿传来